身为一个吃货,克克超级重视自己的肠道健康,毕竟没有好消化,哪来的好胃口呀。而且消化道一旦出点什么问题,不说炎症、溃疡,哪怕腹泻、便秘这些算不上严重的病,闹起来也挺要命。如果你们跟我一样,平时会关注跟肠道健康有关的各种消息,应该有听说过近两年比较热门的益生菌 & 益生元产品,号称能缓解腹泻、便秘等多种肠道问题,提高胃肠免疫力,甚至还能改善水桶腰、小肚腩 (屁咧)。这两类产品虽然名字很像,其实是两种东西:
所以理论上,它俩可能通过直接 or 间接的方式,增加大肠中益生菌的数目,让你拥有一个更加「坚强」的肠道。
不过「理论上」跟「实际应用」之间,往往还是有不小的距离的。所以今天就来说说市面上那些主打益生菌 or 益生元的保健品和食品,到底有没有必要去买呢?注意!我们今天讨论的范围是保健品和食品。至于相关药物,遵医嘱就好啦,医生叫你吃就吃,如果医生说不能吃就别吃啦。虽然是益生菌产品和益生元产品是两类不同的产品,但它俩在使用上还是有一些共同点的👇。先说清楚,如果你怀疑自己是不是消化道出了问题,第一选择一定是去看医生,检查是不是有什么病变。如果确实查出来有问题,就治啊。各种益生菌和益生元的产品,是不能替代药物和其他治疗方案的。再强调一遍,我们讨论的都是作为保健品和食品的益生菌和益生元产品,不是药物。原图来源:giphy.com
那如果不是为了治病,就是为了也许让肠道功能更好一点,纯粹作为一个保健的东西吃呢?毕竟确实有的时候是真的不舒服,但医生也真的没检查出什么问题,只能归为「功能性肠病」,除了给予一些对症的药物 (比如腹泻就开点止泻药)、叮嘱你改善生活方式、减轻精神压力之外,也没什么别的办法。对于这样的同学,用益生菌或是益生元,有用吗?或者退一步说,哪怕没用,会吃出问题吗?先给大家吃个定心丸,目前来看,对于大多数人来说,合格合规的益生菌和益生元产品都可以放心吃 (黑作坊制作的三无产品就算了),很难因为益生菌 or 益生元引起什么问题。
但如果你检查出有肠道问题 or 有免疫系统缺陷病 or 婴儿,吃之前最好咨询一下医生 [1]。
明确了「不能治病」和「可以放心吃」两个基本前提之后,我们再来看看,现在的益生菌 or 益生元产品到底有没有用。当然,因为益生菌和益生元是两种产品,所以它俩需要分开讨论👇近年来,关于益生菌的各种研究其实还蛮多的,而且结果看上去大多数也都挺不错:一些实验的结果表明,某些益生菌对于部分腹泻、功能性肠病 (就是前面提到的有不舒服,但检查不出具体问题的情况) 能起到一定的缓解作用 [2]。但先别急着下单,毕竟益生菌的临床试验表明有效 ≠ 你用了益生菌产品也有效。各种益生菌的数量未必达到有效剂量;
对于一些人,益生菌可能无法在肠道定植。
首先,和实验用的益生菌相比,食品、保健品类别的益生菌产品,在菌群数量上的要求更低。我国在《益生菌类保健食品申报与审评规定 (征求意见稿)》中,对于活菌的数目要求为 1,000,000cfu/g(mL)。而在国际胃肠病学组织发表的关于益生菌和益生元的全球指南中 [2],大多数益生菌的建议剂量都在 1,000,000,000cfu,按照最低标准,可能每天得吃 1kg 的保健品,才有可能有效。原图来源:giphy.com
当然,也不是所有产品都是按照最低标准要求自己的。确实有一些益生菌产品中的活菌数量,可以达到数十亿,不过这个说的是总的益生菌数,具体到某种益生菌上,添加量也未必达到有效剂量。因为益生菌的种类其实蛮多的,不同种类的菌起到的作用也都不太一样,最令人头秃的是,很多实验虽然证明益生菌对部分腹泻、功能性肠病有一定的改善作用,但也没办法明确具体是哪种菌起的作用。所以现在大多数益生菌产品,打的都是菌海战术。其次,益生菌作用的个体差异性也蛮大的。不同的人,由于 TA 们的作息、饮食习惯不同,所以肠道菌群的构造也不同,相同的益生菌可能在一个人身上有效,在另一个人身上就没有效果。总之,如果你想尝试益生菌的话,我当然不会拦着你。能看到效果当然好,不过也劝你做好没什么效果的心理准备。一般如果按照说明连续吃一个月,还是觉得没什么改善,就放弃吧。相比于益生菌,对益生元的研究其实更少,对于能不能调节肠道健康,结果也是更加的不确定。由于益生元经常和膳食纤维添加到一起,甚至很多益生元本身就是膳食纤维,比如菊粉,所以确实能起到一定的促进肠蠕动的作用。对于平时膳食纤维摄入很少 (主要就是很少吃果蔬),因此有便秘问题的同学来说,益生元确实可以起到一定的促进排便的作用。但对于想改变肠道菌群,让肠道没那么容易扑街的同学,我只能说试试也没什么坏处,但也别抱太高的期望。而且平时多吃点水果蔬菜 (比如芦笋、山药),其实也能达到同样的效果。[1]. isappscience.org/for-consumers/learn/probiotics/[2]. Guarner F, et al.. J Clin Gastroenterol. 2012;46(6):468-481.